最近在網上Blog看到以下一篇的文章,筆者說什麼是名媛的幸福。除了人工美女外,知名的明星嫁入豪門亦成為另一個城中熱話。從昔日名模變成身家逾億的豪門媳婦,以至選美冠軍成功地被城中富家子奪去芳心,她的前度情人更公開在報章上刊登情深啟示,都讓城中一眾未婚的女士趨之若鶩。筆者說這是在自由公共空間的監察,從而看到香港人深受消費文化影響,受著被權力及金錢支配生活及思想的情況。
我不禁問自己:你想擁有名媛的幸福嗎?如果這是多年前的我,我一定說會。我曾幻想自己能擁有一個愛自己,富有及智慧型的丈夫。我自由地追求學術理想,任性地過自由自在的生活。他性格必須比我成熟,人生經驗比我多,他除了是我的愛人外,亦是我追尋理想的指南針。 如果找不到這樣的男人,就找一個家財豐厚的男人,讓我無須為生活奔波,女孩子始終喜歡給人照顧的!
年紀漸長,身邊不少的朋友都已為人婦或將成為他人的妻子。少女時代的夢想往往與現實生活相差甚遠。前同事Anna曾說許多情侶的結合往往是因為大家年紀不輕,不欲於愛海再浮沉,眼看身邊人「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」,乾脆地結婚算了。我當然不太(或是說不想)認同她的想法。如果是抱著為結婚而結婚的態度,婚姻似乎太膚淺了。兩個人的相處除了有愛外,必須擁有共同的理想,一起走餘下的人生路。如果是以「人生終要結一婚」的態度,我不相信生活會快樂的。
中學同窗Ella曾說我是一個用腦袋談戀愛的女孩子,她斷言我的他必須是一個知識型的男人,否則我會看不起他。中學好友珊說與你談戀愛的男人一定要很聰明,腦袋轉數太慢你會發脾氣。
不知道何時我會擁有我的「名媛的幸福」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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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媛的幸福
楊倩淇
由「the one」、「me 2」到最近豪門的世紀婚宴再成為傳媒連日追訪的新聞,再一次證明我們的社會對「名媛」的熱愛。原來現在文明社會創造了很多擁有權的概念(ownership)與實體 (owner),與慾望相應,各有受眾,對於「社會地位」,以及別人的認同,是在社會公共空間底而言,因為只有在這個看似開明的公共空間才有無限的權力系統監察「別人」,自我不時受到別人的價值判斷。
誰都可以是「名媛」從《快樂王子》到《包法利夫人們》,都是有關慾望、佔有、名聲、權力的現代社會現象。看過《包法利夫人們》,劇是演完了,但卻給讀者留下了很多未完的餘韻和沒有答案的問句。加上早前熱播的遊戲節目《美女廚房》通過賣相、創意到口味的分析,像是把女子的信心/價值都下了判決。假若前者是一個充滿想像空間的寫實性的劇目,那麼後者又是否透過電視/媒體把意識形態重產生來延續或制造無限個包法利夫人的故事?正如美女的存在+雞手鴨腳的這份無力感和自我厭惡的境況,其實是和「幸福」相距甚遠。儘管「幸福」如女詩人曼斯爾德所言,似是一種感覺,即在出視乎意料之時驟然降臨,但又在我們還到來不及好好珍而重之它便悄然消逝。
其實名媛/主婦都是一個名號 (縱然都概括著一些慾望),尤其是在這黑白難分的社會。正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就有句 "it's a woman's war too" 的宣傳海報,女子投入海軍都可以理解為一種應時制宜的表現。媒體正正是某種文化生命的質形成和鞏固的始作俑者。單是《美女廚房》的場景,意圖把私人的領域(屋裡的廚房)置放在媒體的鏡頭下,通過影像、錄像的特質的整合把美女塑造成物件,在過程中演奏出社會結構、權力再製造(reproduce),即由配搭、創意到味道的大考驗,到被下判決的過程,於是文化生產/消費變成理所當然的理性,亦正正是包法利夫人的悲哀。
20.30.40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很多「幸福」、「快樂」的畫像,無論是少男、少女、公公、婆婆來說,或許都會對這些所追求的畫面或曾經經歷過的會心微笑或搔到癢處…如下:赤足在東京灣漫步,月夜,老公公老婆婆欣賞布達佩斯鎖橋的迷人景色,或是來一副園林實景的金婚紀念玉照。20歲的美艷女主角或曾有過美滿幸福的婚姻生活的幻想,不過更多對自我身份的找尋。30歲時不甘於生活平淡苦悶,渴望得到更多,用幾部手機聯繫幾個男友,看似左右逢源,原來只是過眼雲煙,彷彿身邊都是陌生人。如果90年代初的《新同居時代》還是離不開《怨婦俱樂部》,那麼她的後續故事應該有個新的一頁,沒需要音樂盒收藏秘密,沒需要「怨婦」這類考感動天的俱樂部。
或許這些都是意圖避過包法利夫人的宿命,建構新的文化認同框架的後現代。如果報攤上離不開的都是揶揄他人的身體或人物關係圖與情節,那麼只會使香港被邊緣化或自我邊緣化,因為一切的公民教育,文化素養,娛樂文化的質素都只會是惡性循環。
(source: 明報網頁,明報明人 Blog,6/2/200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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